9-3 你亲我一口,我便给你看。
扎进怀枳怀中,又叫:“二哥哥不要走!” 怀枳一见meimei,先绽开笑容,将鸣玉揽在身边道:“鸣玉舍不得哥哥啊?哥哥也舍不得鸣玉的。” 这笑容却和方才那副拒人千里的态度迥异了。怀桢哼出一口气,朝鸣玉吐了下舌头,鸣玉也做鬼脸回击。傅贵人也走入来,轻斥:“鸣玉,过来。”兄妹俩这才消停。 傅贵人吩咐宫人去准备一些小食,铺开席面,分别落座。待外间入夜,灯火燃起,下人都被屏退,傅贵人才将一份书简从袖中取出,递给怀枳:“这是张将军的信函。你要去河湟的事,他都为你准备好了,这两个月先忍一忍,待你加了冠,就可以请求外调,不必去长沙就国。” “哥哥要去河湟了?”怀桢吃了一惊,脱口而出。 却没有人理他。怀枳接下书简,一目十行地看过,感激地道:“母亲多费心了。” 傅贵人摇了摇头。“长沙自然是去不得。但去塞上,监临西羌,恐怕你也要受许多委屈。阿枳,我一向对你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太过自傲。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前次那二十鞭的教训,望你记在心上。” 怀枳神色微黯,愧疚地道:“儿子一定谨记母亲教诲,不敢再给母亲增添烦扰。” 怀桢在一旁看着,忽而伸手抓了一只糖糕吃。 傅贵人道:“今日在上林苑的事,或许你已经听说。阿桢做得聪明,先让皇上皇后放心,日后你去了河湟,我们在宫中,也可更安稳些。你不要觉得是我们生疏了你。” 怀枳看了一眼弟弟,道:“不会,我知道阿桢最为我好。” 傅贵人叹口气,又伸手揉了揉怀桢的头发,“阿桢,你怎不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