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

    “那有人跟你搭讪吗?”关彧笑得不怀好意,“不可能没有吧?”

    言炀没来由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当晚,他去了关彧演出的酒吧。关彧今天穿得很朋克,眼影亮闪闪,戴了choker,显得脖颈又白又细,有一种妖冶的美感。

    关彧在台上弹贝斯,垂坠的发丝一旦遮挡住脸,他就会甩一下头,汗水滴落下来。

    言炀远远地看着他,看他演出结束后和朋友碰拳,对着台下观众鞠躬,起身的时候朗朗地笑开。他有一颗很尖的牙,不能算作虎牙,长得并不崎岖,只是形状特别,这颗牙让他笑起来的时候透着点玩闹般的狡黠。

    言炀的到来关彧并不知道,因为他只是坐在酒吧昏暗的一隅,低头啜饮着特调鸡尾酒。鸡尾酒度数不高,口感沁凉,言炀清醒地看着关彧下台,然后和身边不同的人聊天、谈话、大笑,举手点酒,再一杯杯地往腹中灌。他和各种人都相处得如鱼得水,入世入得八面玲珑,漂亮的眼睛盯着谁都像脉脉含情,看上去很恣意。

    言炀问:“这里能抽烟吗?”服务生送上烟灰缸。言炀倒出烟,一支还没抽完,就看到关彧rou眼可见地安静下去。

    他好像状态不对。

    言炀缓缓地、重重地将还剩大半根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而后起身。

    关彧光洁的额头上薄汗涔涔,发际线湿漉漉的,晚霞在他俏白的脸上蔓延,很快,整张脸都蒸出不自然的病态的绯色。

    言炀用手探了探额头,感受到一点温度,但不是发烧那种guntang。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