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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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弯下腰,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整张脸,唇间不时泄出痛苦的呜咽。泪水流过脖颈、手腕,打湿了衣领、袖口。 巨大的绝望恐惧笼罩了他。 他现在像极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不,他根本就是。 “同学,擦擦吧。”一只骨节突出,皮肤微黑的手出现在了景秧模糊的视线中。 景秧本来没想理他,但这只手却很坚持地一直停留在面前,他最后还是抬起了头,出于礼貌接过了抽纸。 “不用谢。”皮肤微黑的少年微微一笑,露出边上锐利的尖牙,自说自话道,“我叫谢铮。” “不要太伤心了,我相信里面的那位你最重要的人肯定会没事的。” 更接近于黑色的眼眸中印出景秧苍白的模样,他歪了歪头,安慰了一句,拍了拍景秧的肩膀,然后站起来离开了。 景秧捏着纸,紧紧盯着急救室的门,眼圈更加红了起来。 …… 当那只手抚过他的脸时,带来的是更大的悲伤。 景秧清晰地感觉到母亲的手慢慢没了力气,变得冰冷刺骨。 他的世界染上了挥之不去的血色。 …… 花光了所有积蓄,又坚持去了夜店打工,用这些钱火化了母亲的尸骨,办了一场寂寞的丧事,景秧便背着格外沉甸的骨灰盒,心里如同一潭死水般的,离开了曾经的住处。 景秧想出了一个幼稚报复的办法:买把刀捅死聂岁寒。 可是当他抽出所剩不多的钞票递给店主后,忽然围上来了一群流氓混混打扮的家伙。这群人面色不善,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