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上,他低着头,往灶内添着柴火。他手臂上的伤处已经渗出了血,仍用那只手向里添柴。见温容站在门外,他便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似是要为她和晏明彰留出说话的地方,默不作声地退到了壁橱前。 晏明彰正疑惑澹麟的态度怎变得如此之快,抬头见温容进门,不禁也站起身:“仙长。” 温容轻轻按了按眉心,并未说什么,掀起帘子走进了里屋。澹麟没再理会晏明彰,泡了茶径自端到了屋内。舟车劳顿,温容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闻见熟悉的茶香后方才睁眼。 澹麟低着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望着她,瞧着分明是一副有委屈要说又忍下的模样。她最受不住这样的目光,避开眼后才开口:“我不饿,你做些吃的留你们二人吃就好。” 他放下茶壶,嘴唇颤了颤。温容对他的疏远虽不明显,但野兽终究是野兽,b寻常人要敏锐许多。他低着头应了一声,尾音微微颤抖,嘴角勉强的笑容只是看着就有些苦涩。 “师父,是我太小X子。我往后会听你的话,对晏郎君好一些。你要收他为徒,弟子不敢再有二话,”他唇角动了动,抬眼看向她,声音里有几分乞求,“师父……你别不理弟子。” 温容最近本就因y梦心思烦乱,自知兴许是自己太过多疑,但澹麟已不是她当初捡来时那副瘦弱的模样。他已然是一个身长九尺、筋骨结实的郎君,再同他太亲密就坏了师徒间的规矩。 她正思忖着怎样将这道理同他说明白,却见他忽然抬起头来。 澹麟双膝压到了地上,挺直的腰背犹如山岳,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向她。 “我无父无母,命是师父救的,师父若不要我,”他声音轻轻一顿,“我便去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