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贯中西。
笑说道:“你我兄弟,何谈谢字。只盼南筝meimei早些康复便好了。” 偏眼看见一旁的絮儿,又道:“杂屋脏乱,你也一同过去罢。若先生有甚需要帮忙的,也好有个人手。” 絮儿领命去了,又过一会,阿福回禀说那药材果真是齐备的。杜呈璋点头知晓,徐西复松一口气,至此终于有些轻松笑意。 “先生可取药回去了么?”徐西复问道。 “未归,”阿福说,“先生诊所之内,并无煎制药材的工具。可巧那杂屋里除药材之外,还有老爷收藏的许多锤锉槽钵,先生散方秘密,不便委托药馆代制,故而托我回来询问,若那工具可以使用,便就地为三小姐煎药了。” 徐西复抬眼看向杜呈璋,杜呈璋拈着酒杯,开口道:“那些器具虽是藏品,说到底,也都是为人所用的。你教他随意取用便是,父亲从政许多年了,想来也早已不喜这些闲事了。” 阿福回后园知会叶慈眠,很快一席尽了,杜呈璋命人收了酒菜,众人到院前草坪散心打牌。 午后yAn光甚好,沈鸢同林宛洁等人凑在一桌,许是方才饮酒多了,几圈之后,她觉得有些头晕,打得也不甚尽兴,林宛洁见状,便道她与吴季湉正yu饮些茶来,于是唤蒲儿将牌桌撤了,只在树荫里静坐喝茶。 杜呈璋与徐西复许久未见,如今又带上杜呈琮与徐北岩,四人打牌热闹,说笑不歇。 笑声从远处乘风飘来,沈鸢听着,只觉愈发头疼,她别了林宛洁,独自起身四下走走,来到后园湖边,藤花折廊底下空无一人,她静坐许久,忽听身后有人轻声叫她。 “大嫂。” 沈鸢回头,看见杜呈瑞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