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亡

首何处。师杭从此亦不会再有X命之忧,他乐意说她是谁家nV便是谁家nV。

    眼见身下的少nV已经不再啜泣了,孟开平缓缓松开手。

    师杭满脸泪痕,半撑着身子坐起。男人轻抚她面上被他压出的红印,带着歉意,恳切道:“别闹了,筠娘,我会对你好的。”

    说罢,他隐约觉得这句话太过寻常,又补了四个字。

    “绝不弃你。”

    世道如此,nV子难以立身,总免不了惶惶然思来想去、忧愁疑虑。从前他应过,待他厌了便一拍两散,现下想来,孟开平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应她更多些。

    譬如,待他娶妻后,便用良妾的位子迎她过门;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无论他娶谁,也不能轻易欺负了她;等时局再稳些,他便同她生儿育nV,让她有所依靠。

    再譬如,百年之后与她合葬昌溪,不必另立坟茔。

    h珏能许的,他自然也能许。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他坚信他们会相伴到老的。人生短短几十载,不过就是这么回事,一眨眼也就过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再周全不过了,可少nV听完后,只红着眼眶说了一句话。

    “孟开平,我永远不能堂堂正正做人了。”

    堂堂正正,这个经常用在经世男子身上的词,对她来说同样重要。她觉得自己非常可耻,为了活命不择手段,不顾忠孝,不守德行。

    师杭竭力压制那些绝望的想法。

    人行于世,须求一GU浩然正气,她又该去何处求?师杭骤然觉得浑身发寒,彻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