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
,顺势还将眼泪全抹他肩上,只怕一被他拉开又要受打。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他后臀都还隐痛着。 魏津不由往后跌了半步,心内惊恼。 他不知道,魏慎做这事儿是很有些经验的。前几年仗着自己身量尚小,也曾无数次赖在卫扬兮怀里撒娇以求些他想要的东西。但现在大了,只口头上撒撒娇还好意思些,哪敢再往他娘怀里滚。上回同魏潇吵架求和时倒是久违地这般做了。 魏津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着实想不明白魏慎哪来的胆子扑他身上。他略低头去瞧魏慎,都不知从哪处下手将他弄开。 魏慎兀自耗着气力死死环着他哥哥腰,好容易止住哭声,求他放自己走,忽地却觉腰腹间被什么东西抵着。 他愣神去瞧,只见魏津以那长长的掸子去推他,不耐道:“离我远些。” 魏慎未来得及防备,一下被他推坐在榻上。 “那你让我走呀……”魏慎望着他,以手背大力抹了几把泪,将眼周皮肤都磨得通红,“我说的话你怎么也不信,我要死了一定不是被打死的,是被冤死的!” 魏津怒气渐消,已是有些信他,只自恃身份,很不情愿低头,说:“你又不是女子,臂上有守宫砂为证,让我如何相信?” “——难道你让我去瞧你jiejie臂弯吗?” 魏慎听他提及魏潇,大怒,哑声道:“不行不行!” “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你不要去扰我jiejie!” 魏津是绝无可能将魏潇同自己讲的那番话告与他的,此时见他这般维护魏潇,顿觉他很不像话,牙关紧咬,冷哼一声,攥紧了手中物什,狠道:“裤子给我脱了!” 魏慎忙忙捂紧外袍,说:“我才不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