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兄弟(下)
! 魏津扯不出个笑来,瞧得史家这二人动静,心内冷怒,半日也不让魏慎出来同人招呼,只将魏慎往自己身后推,魏慎便顺势躲他身后自气恼去了。 里头说着话,外头另两个臣子前后脚的便也到了,人一齐,陈阴禾便也洗漱毕,自出来寒暄一番,问诸人歇息好了不曾,饿了不曾。 他微笑着听人应答,一时瞥到坐在末尾紧靠着椅背的魏慎,见他两眼又红又肿,便知他定是又抱着人哭了许久的。 魏慎两眼干涩,不由又去揉,只又被他哥拦下了。 “痒……”魏慎禁不住道,下意识朝主位瞧了眼,见得他正同别人说话,并未注意他的,这方放心。 “忍着些,”魏津道,“揉了愈发又红起来。” 简单寒暄过,陈阴禾便领着人往偏殿去,里头摆了一张乌木大方桌,一应碗碟用具皆已排布好。 魏慎只一昧地跟在魏津身旁,落座时却被引着同他间隔开,一旁是陈冰阳,一旁是他不认识的朝中大臣。 他先还巴巴地要隔着人望他哥哥,后喝了碗鲜虾丸子汤便将人抛在脑后,又很快将碗里的茄盒子、鲥鱼rou同八珍豆腐扫净,同他布菜的小太监见他盯一会儿那道鹿筋鸭子,又盯一会儿水笋丝,便忙个不住。 魏津肚内是闷气,肚外是那紧腰带,哪儿吃得下,不过吃了块炖萝卜便停了筷,转眼却见魏慎让人再盛了碗热饭来,心内闷意倒一时散了。 陈阴禾正对着魏慎三人,一抬眼便见他同陈冰阳两小孩埋头吃得最认真,桌上的菜大多是他两个风卷残云去了的。他心下正为西州之事伤神,便也动不得几筷,只瞧他二人吃罢了。 用过午膳,陈阴禾却道让众人再留着议些事,又让他们在外头歇两刻钟。 陈冰阳也被叫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