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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警一见这情形,立刻警醒了几分。 乞丐们也犹豫了片刻,终于随着一声斥责纷纷退却。 我转头看向温玉,他噙着笑看着我,好像刚才疾言厉色的并不是他。 “你的果子呢?”他问我。 我眨眨眼,老实地回了一句“丢了”。 他叹息了一声,我连忙将匕首和银元递上去:“您的东西忘了拿。” “送你了。”他推开军警递给他的纸卷,若无其事地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可我不能白受您恩惠。” 他一瞬间显出讶然,随即又变成了讥讽,我分明看到他不屑的神色,但一切挂在他脸上又出奇地好看。 1 “小公公。”他忽然凑到我耳边,声音出奇地恶劣:“原来你喜欢这种方式。” 我有点茫然,他却好像十分开怀:“来我家做帮工,吃住之外,每个月给你一个银元做零花。” “上车。”他并没等我回话,只一脚迈上了车子,招呼我过去他旁边。 我大概知道这一个银元意味着什么,即便是在太平的时候,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讲,也是最靠得住的,更何况现在这不安稳的世道,我恐怕到哪里都再难找到这么合算的活计了。 “我、我都要做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我不得不警惕。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愣了片刻,皱着眉,“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随后那车子便呼啸着离开了。 “你矫情个什么劲儿。”一旁看戏的军警毫不客气地怼了怼我的胳膊:“温司令家,那是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多的什么嘴。” 我不太知道司令是个什么意思,但显然是个官。 我不知如何回话,浑浑噩噩地揣起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