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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为难,尽管他的确是一个相当自我的人。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自我的人——话说这句话无疑是方才喜剧里的JiNg髓,珀西在当时更是难以克制想笑的慾望,若是再更完美的场合里,他绝对会对说出这句话的婶婶鼓掌叫好、庆幸地感叹,原来你还有一隅睿智可言,这是多麽显见你机敏的一句话啊。想到这,珀西仍不免失笑,心想,哎,实在可惜了。 他笑了笑,又翻了几页亚伯特的赏鸟笔记,但依旧难以从中找到乐趣。旋即,珀西选择收起笔记本,拾起让他更感兴趣的望远镜。 昨夜他看得很开心。即便不是拿来赏鸟,倒也物尽其用了。珀西决定延续昨夜的乐趣,拿起望远镜往窗外看去。 绘画。 哭泣。 zIwEi。 虽然附近住户并不多,而且大多单纯质朴,但仍着实地给他带来满满乐趣。那些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悄悄观望着,所以原有的憨态、丑态及真正的自我也都不再隐藏,而是彻彻底底的释放出来,珀西觉得格外有趣,或肮脏,或丑陋,或沉迷的一面,都只能压缩在没有人的角落里才甘愿放肆——真是卑微,这也令他难得寻到鲜有的同情,他们活得如此挣扎。尽管他自己也是,珀西嗤笑想着,他总是要适时地勒住缰绳,将自身困在巢咎里做出最低限度的退让。 故而,珀西自诩自己是堕落的魔鬼,纵使他在善恶之间仍旧穷困潦倒;他Ai极了犯罪学,那是压抑自我的缰绳,也是冠冕堂皇的最大犯罪。同时,他亦心醉於登山,因为牠们到不了,那是魔鬼必须退去的高山,也是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