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杀他!
息环绕着江念,清冽冷淡。江念不曾闻过比师父的味道更胜一筹的熏香。 指尖微凉,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江念陷在怀抱里,神思恍惚。又被敲了下脑袋。 “神思不定,为何分心?” 江念刚想委屈得抗议,画面再一转。师父蹲下来,皱着眉头查看她腿上的伤,江念学习剑式时伤到自己,腿上裂开一个血口子。 “反复告诫过你,姿势不对。为何不听?”钟铉脸上少有的冷肃表情,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疼——”江念泪眼汪汪。 “就该给你吃个教训。”钟铉的语气有些生硬,实在是气狠了。这小孩不吃点苦头,永远也学不了剑。 “师父我好疼——流了这么多血”江念被横眉冷对了一番,悲从心来,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钟铉拧着眉头看着她,不一会,轻轻叹一口气。神色柔和下来,抚着她的头发安慰“不哭了,师父给你疗伤。马上就不痛了。” 他早知道自己硬不下心肠。每一次都是甘愿被江念打败。输出疗愈的内力像是春雪初融,温柔得不像话。沧寒剑道苍凉威严,如今却化作一池春水中微微的波澜。钟铉的手虚覆上去,不久伤口便愈合如初。甚至不曾让寒凉侵染一寸肌肤。 再度变化,钟铉去漠北清缴妖鬼,回来带给她一箱子漠北民俗戏剧的小人偶。在九清山后溪为她摘蓝色的花,在深夜点灯为她缝补衣裳,在秋天酿她最垂涎的美酒……一幕幕,一瞬瞬,生命的长河蜿蜒流淌,无一处不是安于钟铉的庇护之下。 长河尽头,江念看到了浑身浴血的项冉,沧寒剑贯穿了他的胸膛。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从胸膛里爆发出来 “项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