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郁期到躁期上
么睡觉,已经刻到最后一张了。 苏洄盯着房间里乱七八糟的纸屑,和层层叠叠的纸刻,还有桌上最后一张纸。他不想等躁期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着做点事。 一刀、两刀……尽管他已经很仔细了,但还是不尽人意,就是刻不好,就是不能严丝合缝。 苏洄懊悔起来:“果然还是什么都做不好吧”。郁期总是这样,只因一点点小事,开始追溯过往。从否定这件事,到否定自己的能力,否定自己的艺术天性,最后否定自己整段人生,“真的,好失败啊。那为什么还要活呢”…… 可就算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想到了宁一宵,他想,宁一宵爱他,会一直爱他。所以,也不算太失败吧……毕竟,那么好、那么好的人…… 思绪游离之时,刀尖偏斜,划到了他的指尖上。 手工用的笔刀很是锋利,打眼一看其实并找不到伤口,但没过几秒,鲜血渗透出来,滴在了刻板上。 麻木的苏洄其实是感觉不到疼的,他觉得美,觉得过瘾,甚至觉得有趣。一时兴起,他又拿起刀,试图把伤口变得更美。 这一笔雕刻地很慢,意识cao控指尖划开血rou的过程中,他后知后觉地,感到剧烈的疼痛。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 既然开始,就不想停下,他强忍着疼痛,逼迫着自己移动着刀尖。 直到无意间划的一笔丑陋的伤痕,变成有意雕刻出的“X”,他心满意足。 苏洄很喜欢在身体上留下爱人的痕迹,纹身也好,伤疤也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