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师傅的拒绝
溺这些话好给自己一剂定心方,她的徒弟,她的小徒弟,沉溺…… 就算是她以为师之命相逼也罢,莫要重蹈覆辙…… …… 除却至亲之人,封疆一向不怎么理会旁人,纵是阴如愿嘲讽意味明显,他也不过谨遵师命送客。 封疆仓促赶回时正见沉溺半抱着云梦,许是把人哄睡着了,可睡梦中的人瞧着仍有几分不安,倒似师徒二人重叠,都睡不安稳。封疆倒是清楚云梦轻易睡着的理由——她太累了。 “师傅很难过。”沉溺语调极轻,似不痛不痒叙述旁人事一般,“我让她伤心了。” “小溺……”封疆一哑,却是无从劝解,他眼看着沉溺替云梦掖好被角,一步步向外,他只沉默地跟,直到沉溺停了步子,两人也难再交谈一句。 可,偏是沉溺回头望他,勉强撑起的浅淡笑意被苍白面色冲淡,是他声调轻得恍如风散,他听他说:“师兄,我有点疼……” 十年,久违再见沉溺朝向他的这一丝柔软,封疆哑了嗓,几乎要站不稳步子来,他深吸了口气,伸手将这两端的距离拉近成咫尺,颤着手一遍遍抚过沉溺发间,隔了许久才道出句:“师兄在呢……” “我是说……我有点……疼……”沉溺这话有几分咬牙切齿在,他拉着封疆手腕轻触上小腹,重复道:“疼……” 封疆面色一僵,忽而意识到,沉溺见红了。 “我还行,别惊劳师傅了……”借封疆力越来越熟练的沉溺窝在人怀里,被横抱起时习惯性埋进封疆肩窝,在封疆急促步伐下,他再没了声响。 如果非要二选一,至亲与挚爱,天平砝码倾向哪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