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沛雨怂软低下头,在养父面前,浑然没有把警察砸进急诊的狠戾。
裆部猛踹一脚,萧沛雨没处躲,喉咙里发出痛苦呻吟,终于遂对方心愿缓缓蹲下。 “公猪!长得真恶心。” “你们N国人就该死光,没有人性的畜生们。” 警察嘴里尽情宣泄着,在萧沛雨身上跳踢踏舞。 守着门的警察懒洋洋招呼同事:“别把他弄死了。” “放心吧,咱们这是合法审讯手段,就算把他打成残废又有什么问题?把我叫到办公室骂两句?” 警察笑得很猖狂。 然后扭过头,冲蜷缩在地板上,死死护住脑袋的男孩吐口水。 萧沛雨摔到地上,耳朵里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尖锐电流声锯子般拉锯他耳膜,让他十分痛苦。 那混账往他脸上补两脚,将耳蜗外机踹飞,萧沛雨彻底听不到声音了。 他从蜗牛姿势一点点展开,想去捡外体机,那是韩旭买给他的,高端货,几十万。 警察往他屁股上猛踹,似乎终于伸张完正义。萧沛雨看到男士皮鞋凑到机器前。 他听不到警察骂他是哑巴,聋子。 无声世界内,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眼前,黑色眼睛目眦尽裂,皮鞋戏耍地将外体机踹更远,人为增加拾回难度。 萧沛雨慢慢爬起身,肚子火辣辣痛,俊逸脸上印着脚底印。他走到体外机前,捡起来,珍惜擦干净,尝试带回耳背。 越是精密玩意儿越是娇贵,萧沛雨每晚不用都会摘下来擦拭干净放到专门盒子里和着干燥剂保存。体外机坏了,杂音不断,他照旧挂着,额角青筋鼓胀,手指颤抖。 戏弄完他的警察拍拍审问桌:“磨蹭什么,坐好吧?别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