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哦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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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磬,既像蛋壳一般薄,又有变幻的造型。西樵山的黑皮陶器,弥散着先人的智慧之光。艺术构思的精妙,足以让现代人叹为观止。 最初,草莱初开的人们在摸索中学会了用竹子编成篮子或者筐子装东西,可是篮和筐都有缝隙,怎么也不能盛水。后来,人们从筐篮的编织得到了启发,将拌削好的泥土搓成泥条子,一圈圈盘筑成了器壁,再用泥浆胶合起来,并且抹平沟缝,使它显得均匀而结实,有的还留下好看的装饰花纹。仿照篮和筐的模样做成的陶器,什么东西都能盛。这样,先人们的生活水平得以大大提升。 文博专家在一件贯耳壶的沿口下,发现了一个别致的鱼纹。这很引人瞩目。可以肯定,是刻划符号。凭着现代人的智慧,他们很快还原出了四千年前的一个场景——先祖们在吃完了一尾鲜鱼之后,意犹未尽,为残存的鱼骨所触动,于是让长者用尖利的竹枝在贯耳壶上刻划。壶壁上顿时出现了一条抽象的鱼。仔细看去,那寥寥几划组成的鱼儿,其实是一个“吴”字,一个最原始的“吴”。不是吗,在吴方言中,吴与鱼至今还发同一个音。从某种意义上说,吴文化其实是鱼文化,吴文化的根,原来就是在鱼儿游弋的泱泱湖水中啊! 赞叹之余,你一言我一语地展开了热烈的争论。 其中一个名叫李安浦的,激情洋溢地讲了很多。他说,先人们在五千年前就懂得了实用与美观的和谐结合,懂得了线条的夸张,懂得了个性的宣泻,实在是了不起。他又说,制作黑皮陶的先人,我们怎么能称之为无名氏?他们应该有姓氏,有名字,也许还会有原始的文字。我们的百家姓哪里来的,不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吗? 这些,自然是后话了。 现在,我们还是把目光投向四千多年前的西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