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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野心。背叛都是安在奴才头上的东西,主子爱往哪去往哪去。我不愿做故事里千篇一律喊声“元帅快跑”喷一口老血缓缓倒地的愚忠形象,元帅也非“卧槽我打杂的要嗝屁了别怕爹来救你”的低智反派,我们仅仅是在复杂利益关系纠葛之下造出了老套制衡式领导班子而已。我唱红脸,银铁兽唱白脸,狂野猩迟钝坐镇,亦如是。

    当然也是性格使然。

    “怎么。”我抹了一把银铁兽后颈的细汗随意道。银铁兽不能说是不趋于利益,手握着狂野猩左膀右臂的身份赌猛虎王随从的位子也未可知,既有这种想法,面对同事不免心虚,因此十分小心,左右逢源。

    做戏要做足量,jian角是能吃里扒外就吃里扒外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的,因而猛虎王找内应的意思,银铁兽必得顺顺当当地应下来。嫌疑脱不开时,只当自己入戏太深,名节批评便随他们去吧。

    我偏偏属于宁可装严肃也不吊儿郎当的人,看他谨慎讨好,心中不屑,又有几分同情,对外却做一副正直样貌。各派互相渗透是常事,举揭银铁兽这个疑似卧底,还不知有多少喽啰兵要被连带出来,甚至我与银铁兽共事许久也难逃牵连。

    元帅旁观者清,权当他是脉络通透而按兵不动的吧。

    银铁兽忽而沉默了。祸从口出。除了公务,我们很少交谈,猜忌疑虑种种心头略过了然即可,何必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