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狗找哥哥
周五的晚上,不值班的同事都各有各的去处。有家的回家团聚,没成家的约饭聚会,哪怕是在宿舍里蒙头睡个昏天暗地,都是周末的意义所在。 可唐煅哪儿也去不了。 派出所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压抑。就连那栋宿舍楼都像是个监狱。 这是他从警校离开时已经一退再退只求自保的一个角落,是他赖以生存的环境,现在看来也还是个楚门的世界。 只要他不触碰边界,不求上升,不求向前,一切看上去就祥和稳定,只要想突破边界,便会发现总有人在cao控。 可人就是这样。若是一辈子躺在床上懒得动,过去了也就舒舒服服过去了,一旦发现原来床的四周有栅栏铁丝网,是个监狱,就再也无法装作无事,继续安稳下去了。 原先情绪不好的时候,还能跟汪昭炜打一炮释放释放,现在看到汪昭炜就相当于看到他那个无处不在的妈,铁丝网一样把自己层层围住,唐煅更是避之不及。 他顺街溜达,好像每条路他都能走,又好像每条路都与他无关。行人有来处有去处,停留也有理由。他身处其中,却也只是身处其中。像个电线杆,像根立柱,像路边随意的某个台阶。 像他在派出所里、甚至这个行业里的处境。任你怎么折腾,“与时俱进”都与你无关,你只能停在原地,看人来人往。 这座城市不大,出了三环基本就算是市郊了,哪怕城市扩建已经将其划归为了市区,可那也只是个行政上的称呼,那些区域在本质上还保持着老旧与混乱。 唐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