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移(上)
奇异的触感让年轻人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刘博兼紧张地支起上身:“疼?” “有点痒,不疼。”伍秀泉笑着把他重新拉近,在他脸上啄。 刘博兼望着年轻人,然后用手仔细地抚摸他。 他想要记住的东西太多了。他想记住年轻人的眉毛。善良的眼睛。柔软的唇和唇边的伤口。胸口。胸口往下突出的肋骨。阴阜。瘫软的yinjing。大腿。白净的脚。然后是脚心的痣。伍秀泉相对这世界上尔虞我诈的一切都显得过于好了,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让年轻人选了他。他甚至不知道该感谢谁。他不信神。不信上帝。三十六年的人生里有二十年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以他只能选择记忆。 “怎么板着个脸,”年轻人还是那样笑着,为他擦掉额前的汗珠,“你再亲一下……” 几天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在瑞金宣告成立。 庆典礼堂里,人们在欢呼,歌唱,像洪水一样鼓掌。红色的新生儿,革命的浪潮,解放的理想,和一个尚未抵达的新世界……人们在为这些庆祝。 而礼堂的角落,并肩坐着两个穿工农红军制服的军人,把他们的手悄然紧握在一起,握了很久。 2. 首长退居二线以后,公务依旧十分繁忙。但在工作之外,私底下的首长并不是个沉闷的人。他话密,散步时爱和邻居们聊天,闲来还会唱几段闽剧。有时家里来客人,他也会打打桥牌;没人陪的时候,他就教着我打,或者摆弄他的收音机。 有一次周五临下班前,我和秘书同志正在整理文件。首长批阅完最后一份,抬头看了看钟,“呀”了一声,赶紧打开了收音机。晚间广播已经进行到文体娱乐板块了,正在播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