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悱恻
下山,在他走前,得闲跟前跟后,试图让原矜待他和平常一样。可原矜分明在避他,除了偶尔应答两声,连话都不和他多说,更不看他。 得闲见他又一次从自己身旁走开,心渐渐凉透,几乎压不住满腔恐惧。 原矜这样对他避如蛇蝎,果真是……嫌他了。他是不是错了,他不该对原矜用那样下三滥的伎俩……可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 他用什么能把原矜留住? 他从未见原矜这样冷淡过,原矜生性和顺,虽不凶他,但想必心中已满是厌恶。 得闲恍惚绝望。原矜收拾好出门,他咬牙,拼尽最后一丝勇气上前,从背后紧紧搂住原矜的腰身。 “求求你,带上我好不好?去哪里都好,我想……想和你一起。” 原矜的手按上他的手臂,推了推,分明在拒绝。 “我昨夜只是……我喜欢你,鬼迷心窍……”得闲哽咽不松开,把脸埋在他肩头,泪水扑簌,“我不会了,不会再……再那样,求你……别不要我……” 原矜静止许久,终是将他的手拉开,不容置喙。 “你留在这里。”原矜道。 他拿上初见时屠了天阳派满门的佩剑,再无二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得闲仿佛被抽干周身力气,原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他再站不住,任由自己跌坐在地,蜷缩在桌脚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