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山
,从今日起,你跟我练剑好了,我习的剑法还不错,跟练招式也够强健体魄的。” 得闲又想起原矜身披血色,三尺青锋快如闪电,一剑收割一条人命。他受宠若惊:“别人不都说,那种很厉害的武功秘诀是不外传的,我学你的剑法……会不会不好?” “是啊,很厉害的武功秘诀不外传,我这种寻常的,无所谓随便传。”原矜笑道,低头看手中的树枝,“我师父和师兄都不在了,如今会这套剑法的约莫只剩我。便是他们在,也不会不许我教你的。” 他神情带涩,得闲噤声,不忍再问。 跟原矜练剑是一件极享受的事,原矜有耐心,性子又温和,他学不到位的招式,原矜总手把手,一遍遍带他重复。 原矜身上有在药庐浸入味的草药香,贴得近了,微苦的清香扑鼻。得闲小心打量,确认近身时原矜也心无邪念,不由得又心安,又羞愧。 几日后,两人下山,原矜背了满满一筐晒干的药材,得闲也背了一筐半满的。到山脚的集市,原矜熟门熟路进了一家长期来往的医馆,卸下药材,等人来清点结账。 他见得闲总对门外张望,等收钱不用两个人一起,他便抽出一小袋铜板,放进得闲手里。 “你先出去瞧瞧,探探路。”原矜一笑,“这里要一二刻钟,你记得路回来就行。” 得闲欢喜,应一声,仔细把钱袋收好,小步出了门。 他穿着原矜的布衫,在药庐养了大半月,身量已不似初时那么单薄,脸上也长了些rou,唇红齿白,弯眉杏眼的,精气神十足。 他一路只留意集市两边的小摊,被许久未见过的热闹景象迷了眼,全然不知出门没两步,便有几道目光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