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机
许自己掉泪,越是挂念原矜,越是恨起原矜的好来。 若原矜能坏一些,不把他当人,只把他当炉鼎留在身边用,他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得闲硬撑着又走两步,右脚踝剧痛,他抽着气回神,意识到自己崴了脚。 连山都未下,他便将自己弄伤了。离了药庐,他怎是这样一个废物? 得闲心中悲伤,又惶惶不知自己未来在何处,只得趁着天不曾全黑还能视物,匆忙找到个山洞凑合一宿,打算等天亮再下山。 没曾想夜渐深,他肿起的脚不疼了,人却发起热来。得闲烧得迷迷糊糊,满身细汗,不自觉扒开衣襟,要散身上的热气。 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火光隐约出现在山洞口。得闲迷茫睁眼,只听一声惊愕恼恨的“是你”。那人举着火把走来,在他身上重重踹一脚。 得闲认不出来人,虚弱地挣扎,痛苦哼叫一声。 “说!是不是你?里通外敌,引人来屠我们天阳派!”那人将火把往山石间一别,蹲下身掐起他的下颌,怒不可遏,“发sao的贱货!离了我们门派,在这里发情!” 是天阳派的人! 得闲睁大眼,心头涌上难以抑制的惊恐,挣动着抓住对方的手臂,试图掰开那只手。 “若不是你,你怎会刚好出现在这里?前几日师兄他们失踪,是不是也与你有关?”那人手往下,神经质扣住他的喉咙,“你个sao货,是勾上了什么邪魔外道不成!” 得闲被掐得满眼泪花,眼前发黑,险些背过气去。 那人却在最后一刻放开他,带几分疯癫地笑,一把撕下他凌乱的衣衫。 “你以为你是谁?一只被搞烂的破鞋,万人骑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