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别走了
绎交给这位看上去还是学生的小朋友了。 意识虽然乱了,但梁书绎还能走,不至于醉成一滩烂泥。聂哲远把他交到祝宜清手里,笑了笑,说:“今天麻烦你了,等这家伙酒醒了,让他请你吃饭。” “不麻烦不麻烦,”祝宜清扶着梁书绎的胳膊,“我会把书绎哥安全送到家的。” 梁书绎好像还没到认错人的地步,至少没有叫他沅沅,不吵不闹,还算乖地跟着他走了。 回去的出租车上,梁书绎只说了一句话。 他原本头靠着车窗,身体也紧挨着车门,祝宜清看他想开窗户,阻止了他一下,说:“外面风很冷,头会疼的。”而后他忽然转过脸,看着祝宜清,眼神是混沌的,好像在问祝宜清,也好像在自言自语:“沅沅在哪?” 祝宜清感觉心脏被人紧紧攥住了,说:“我也不知道,应该在一个很漂亮、很温暖的地方。” 他不知道梁书绎听懂了没有,只见他皱了一下眉,放弃开窗,往祝宜清这边挪了挪,仰起脸靠在靠背上,喉结滚动,说:“……不好。” 什么不好,祝宜清没敢问。 是觉得沅沅去的地方不好吗? 出租车行驶在夜色里,路过T大老校区,路过灯光点点的居民楼。 祝宜清听着身旁人醉酒后稍显沉重的呼吸,还有他每次后脑勺撞上靠背时不悦的闷哼,很想说,哥,你可以靠在我肩上休息,躺在腿上也可以。 然而直到车子停下,他们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只是因为梁书绎的坐姿过于松弛,大腿随意地叉开着,随着车子晃动,一下下蹭着祝宜清的腿,让他全程神经紧绷,低头偷偷瞟了一眼,又莫名红了耳根。 到梁书绎家了,是他独自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