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他在
…” 曲雁舟扣上了他的卫衣帽子,俯身亲他被薄荷糖顶起来的侧脸,“不问你问谁?我得听老婆的话啊。” 江边风很大,火苗刚打出来就被风压没了,祝宜清伸出双手,护住火苗,和曲雁舟头对着头,挨得很近。 烟终于燃起来了。 他看着曲雁舟狼狈地咳嗽,靠着栏杆偷笑,说你好笨啊,学坏都不会,下一秒,曲雁舟按着他的后颈,压了上来。 他尝到了烟味,尝到了薄荷糖的凉,他不敢呼吸,怕自己也会被呛到,怕打断这个吻。 卫衣的帽子掉了,风灌进领口,曲雁舟用夹着烟的那只手,分出拇指摩挲着他的耳后,仿佛烫起了点点火星。 那是祝宜清的初恋。 初恋几乎贴着他的嘴唇,呼吸急促,略带紧张地对他说:“我们毕业以后就去结婚,好不好?” 他心说这算不算是求婚啊,但被此刻的氛围推动着,已经不假思索地点了头,说:“好啊。” 在他耳后,曲雁舟人生中的第一支烟还在燃着,他们因为接吻,错过了日出的第一分钟。 在后来的很多次争吵中,祝宜清都是靠着这一晚的心动,抱着刻舟求剑的愚蠢,企图在漫长的记忆里找回他美好的初恋,就算他知道曲雁舟犯的那些错根本不值得原谅,也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分手,求和,心软,复合。 就这样重蹈覆辙。 他在梦里哭了,他讨厌这个梦。他想梦到更久远的事,比如十六岁的冬天。 如果把第一个喜欢的人看做初恋,就算是没有结果的暗恋,也要计一次数的话,那他的初恋就不是曲雁舟。 那样就很好。 …… 祝宜清睡得很迷糊,梦里的场景不停变换,直到他被尿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