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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我的得意模样,偏偏我也无法反驳。 「其实我也很害怕,我还以为我要Si了。」他语气一转,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只是感冒而已,没这麽严重。」我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其实我当时也有相同的害怕。 「但是Si亡这种事,往往突然得让人猝防不及,就像婆婆,就像你姐,所以就算我明天突然Si去,也是有可能的事。」徐灿佑显得很低落。 我突然想到上学期有次徐灿佑也是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我送功课过去时,他也是像这样消极地表示不想练习趣味竞赛了。 生病这件事果然很容易让人感到脆弱。 「我可以牵你吗?」 我想给他一些安慰,但是我说不出那些正面的鼓励话语,因为我自己都还做不到,所以我想起跨年夜牵手时的感受,所以我没等他回应,就迳自握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惊讶,但是什麽也没说,只是静静地也反握住了我的手。 天气依旧寒冷,但是内心却逐渐温热了起来。 离开海边後,我们再次坐上回家的车。 徐灿佑大概是累坏了,再次睡得东倒西歪,最後又靠在了我的肩上。虽然他有装睡的前例,不过我没太在意,就算是装睡也没关系,因为当我低下眼,凝视他的睡颜时,不禁又想起他之前昏倒的画面,想起那段「没有他」的日子,顿时很庆幸他此刻就在身边。 然後,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没来由地想起了医院那时的拥抱。 然後,我好像明白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