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
,觉得自己“不慕名利”。但是实际上几乎没有人不爱美色和钱,如果有,那就是不够多。 被人拒绝多次的感觉并不爽快,周歧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继而又被诡异的陌生感包裹。好像有什么事隔着漫长前尘,突然开始反噬他一样。 傍晚时分,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刻意低调的豪车。医院里在修新楼,车开不进来,周歧需要自己走到大门口。他尚且需要人搀扶,实际还没好全。但他自觉不应该占用医疗资源,何况工作压身,于是办了出院准备回家恢复。 其实只不过是因为病房里暖气开得太大,把周总好几天没有护理的脸蛋吹得都要干裂了。他连脸上一根微小的绒毛都恨不得镀金,早就放下狠话死也要潇洒地死。秘书比周总还像生意人,很注意口头上的避谶,一听这话忙高呼使不得,一路火花带闪电帮周总办出院。 周歧走的时候已经是换班的时间,他向照顾自己的医护人员先打了招呼,又向打扰过的护士站道了歉。他行事既高调又低调,高调在住了这么几天院,几乎一层楼都认识他了,低调在即便所有人都和他聊得开心,也不知道这家私立医院其实正是周家出资建造的。这位有点烦人的病号的姓氏,竟然就是周氏的那个周。 周歧让秘书搀扶着下大厅的楼梯,每走一步就感觉到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呼了口气,视线向前,突然反手攥住了秘书的手腕。“等等。” 视线前方的身影格外熟悉,正是换了常服,白班刚刚下班的方少哲。 春日回暖,他穿了一身格外得体的淡蓝灰色衬衫,工作一天都没见衣服上有褶子。他一手拎着一只保温杯,垂下的袖口和整理妥帖的领子折角锋利,一丝不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