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身W泥的鹤
头我一般爱干啥干啥,听厌了那些之乎者也,看烦了那堆君子策论——毕竟我也呆不久。 果不其然,同年十二月,北疆一日之内连下三关,战报送到京都,我那镇国大将军爹爹连夜拎着我就往北疆赶。 到了北疆,我就再也瞧不见江知鹤那般的浊世佳公子,毕竟君子如兰的人在战场上可活不下来。 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江南大族江家获罪,株连三族,有功名在身者特赦为宫刑。再后来,江知鹤越爬越高,开启他被文人墨客戳着脊梁骨骂的传奇人生。 十一年,腥风血雨,世事难料。 天下太平之类的鬼话都是那些儒生笔杆子下的幻想。 北方旱灾雪灾,听来报说南方还有洪水,这天怒人怨的,好不容易打退了蛮人,圣旨轻飘飘一下,就要我们的兵送去镇压起义。 我动身去了,一路上都是那数不尽的饿殍和干裂的土地,到了地方,一看那一群吃得白白胖胖的官员,他们捧着笑迎上来的时候,我只觉得笑都笑不出来,倍感悲凉。 世道惨啊。 开仓放粮,都是些腐烂成黑乌乌的硬块的谷子,施粥的大锅里头,半锅米,半锅黄沙,千千万万骨瘦如柴的难民,争先恐后来抢。 我知道,这世道烂透了。 赈灾这事只能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年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怨言,自己过得惨,旁人过得也不见得有多好,一忍再忍,都快忍得王八成精了。 不巧,我也是。 果不其然,每个人各抒己见之后,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我,等我下个决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