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赌徒

莱默尔静静对视了一阵,便笑了,对老族长说:“是啊,这么说,没有比我更适合和老先生搭档的人了,我没想到,您真的认识我。”

    既然认得我,为何不救我。

    您和参孙一条心吗?不见得吧。

    或许自己没直接死在白狱里,还让这位老先生失望了。也是,自己哪能入大贵族的眼。

    不少人好奇地张望莱默尔的相貌,阿贝尔将他介绍给大家:“莱是在宫里养病的雄虫,半个月前他大病一场,到现在精神还没有完全痊愈,还请各位多担待些,我很爱惜他。”

    牌桌旁只剩下张伯伦身边的西家位子,既然三人都没反对,阿贝尔就帮着把轮椅推过去了。

    老族长切了牌,张伯伦将牌分成四份,四人各自取牌。

    莱默尔伸的是左手,手背鼓起的数条静脉如山脉曲张,五个指甲还是惨白的,没什么色素,老族长看见隔板下这只病容惨淡的手,叫牌晃了一拍。

    “1黑桃。”

    “PASS。”

    “…PASS。”

    “1NT。”

    张伯伦叫完1无将,好奇地往老族长方向瞄了眼,可惜存在隔板的阻挡,他无法读出这慢的一拍是基于什么心思。

    1黑桃是莱默尔叫的,第二轮叫牌要开始押注,这是后花园的规矩,阿贝尔提醒过他。

    莱默尔已经把牌盖在桌面上,此前他连洗牌的动作都没有,打开后看了一遍就合在桌上了。

    “2黑桃,”莱默尔笑了笑,沙哑的声音说,“押我对参孙的爱。”

    牌桌不知什么时候静到落针可闻,一片枯叶悠悠擦过地面,细腻的声音也被放大到纤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