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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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睁开眼睛的第一秒,水苓就觉得大事不好。 她隐约想起今天就要和徐谨礼回家,虽然徐谨礼早就说过这件事,但真的轮到要面对,理论和实践完全是两码事,仍旧方寸大乱。 徐谨礼在车里握着她的手,抚平她的焦虑:“没事,他们有什么问题我会回答,不用担心。” 水苓把他的手指握紧,在一阵忐忑中沉默。 她垂首看着他的手:婚姻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未曾看见他有什么暧昧的对象,所以难以想象他和谁站在一起的样子。也很难把那种格外温馨的东西在他身上进行嵌套,去看他珍Ai妻子、哄孩子的样子。他总是带着忽远忽近的距离,一旦离得太近,必然会陷入某种让人猝不及防的真空。 真空是可以杀Si人的,那里没有氧。 这是他的边界,不允许任何人越过。 但是婚姻是无法处处谈及边界的东西,他们一同吃饭、一同入睡、一同在第二个清晨醒来。日和夜间隔的时间里,有无数可以发生交错的琐碎。 而婚姻,就是不断被这些琐碎拼凑起来的版图。 水苓觉得徐谨礼这样的人,大概早就规划好了版图上的每一条路线和方向。 那么问题来了,他所想象的版图,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这在她的脑海中是一片无力地空白。 他们是契约夫妻,如果说假的都可以让他做到这种程度,那么等到真的结婚,他真的有了Ai的人,那会变成什么样呢? 目的地到了,她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