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笑、肆
柳音的玩笑,他知道柳音的毛病就Ai对他开这种玩笑,不过他从不放心上,因为柳音是不会喜欢他的。他曾数度试探或直接问柳音,柳音把他的顾虑当作笑话一样,柳音说:「顾郎虽是瑰姿奇表,但依我观相所测,你是极易喜新厌旧之人,我又怎会对这样的人动了春心?」 这也是顾海回能安心睡在柳音床上的原因之一,只不过他与柳音相处时日有限,有些事不是他想探就能探得的。 夜sE深深,这伎馆正是热闹的时候,柳音哄睡了顾海回又出去小解了一回,顺便透透气,快天明前返回房里,顾海回仍然是背对门口侧卧的睡姿,他见状微笑,伸手轻抚顾海回柔顺的发丝,将缕缕青丝缠在指间,凑到唇间轻吻了下。 殊不知房内凭空多了一人,在残灯余光的照映下,人影落到床里墙上,柳音暗暗惊诧,强作镇定询问:「敢问……何方贵客?」 那人话音醇厚低鸣道:「吾非来客,而要寻人。」 「寻人?」 「你叫柳音。」 「是。」 「与床里之人是何关系?」 柳音蹙眉,反问:「阁下所寻何者?」 「就是受你轻薄之人。」 「……我并无轻薄之意,只是惜之怜之。你与他又是何关系?」 「兄弟。」 柳音曾听顾海回提起他在北国有个兄长,因为一些争执而闹得不欢而散,已有多年不曾相见。思及此,柳音莫名大了胆子,他并没回头,挨近顾海回的背回应:「我与顾郎确实私交甚笃。还望你不要嫌弃,我对顾郎是真心实意的。」 那人沉默片刻,肯定的说:「他看不上你。纵是一时动情,也是受你所迷,再者他一向喜新厌旧,你若心属於他必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