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

。”

    周傕垂目。

    “是。”

    他挣扎再三还是对周傕问道：“公子可知鲛人泪的来历？”

    周傕试探着猜测：“莫不是鲛人的泪珠？”

    万俟驷点点头，又连连摇头。

    “是，也不是。其实世间所有的鲛人珠都是由鲛人泪化作的，但是世人只把那最珍稀的瑰宝称作‘鲛人泪’。”

    周傕恍然大悟。

    “莫四这话……莫不是鲛人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万俟驷牢牢盯了他一眼。

    “重要的不是鲛人……换句话说你觉得鲛人泪存在吗？”

    “此话怎讲？”周傕云里雾里。

    “因为他既存在也不存在，”万俟驷g起了周傕的好奇心后就收回探向前的身子，老神在在，大马金刀往扶手椅里一靠，悠哉的喝了一口茶。

    “因为对于相信真Ai的人来说，存在，若是反之，则不。”

    说完这话万俟驷就缄默不语了好一会儿……无妨，因为周傕也一时半会的不会问答。

    其实——说这话万俟驷他自己也不相信。

    作为一个鲛人，且是从未婚配过的鲛人，他不信。

    他对人类的不信任，那是因为他经历过太多人类的贪婪。

    他们会通过各种方式夺取鲛人的珠宝——哪怕以鲛人的生命为代价。

    他们会把鲛人囚禁起来，无节制的打骂他们，让他们没日没夜的哭泣，以产生鲛人珠。

    鲛人产珠不是无节制的，等到油尽灯枯的一天，鲛人再也哭不出珠子，那就大难临头了……

    那时他们会被卖到皇家，然后秘制成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