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暴力
人们一直谴责示威者对警察、建筑使用的暴力,却忽略了政府对示威者、普罗大众的冷暴力。第二天晚上,我回到了旧家,可以说,从几年前,我已经没有把它当成晚的家。每天回到家还要受到父母的冷暴力,还不如不要回家b较好受。不知道如今父母是否还坚持一样的政见,对着新闻上的示威者破口大骂。 我掏出布满锈迹的钥匙,没等我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欢迎回来。」是母亲的脸,明明只是几年不见,她却憔悴了许多,白头发都有好几条忘了染黑。 我压着心酸,「对不起」説出口变成「我回来了」。家里电视放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一向不Ai看电视剧的父亲则是在看报纸上的财经消息,见我回来也只是擡头看一眼,然後又或许什麽事都没有发生的继续看,口中还在喃喃着什麽,想来也是离不开GU票投资。家里的摆设依旧,若不是我的房间关上了门,可能不会有人发现这份平静只是假象,只是被小胶布粘着的破裂窗户。 父亲一贯Ai用冷暴力,他不会模仿别的「严父」打我,每当我做错什麽事,他只会留下一句「我对你很失望」,接下来几天对我都不闻不问,直到我愿意认错。初中那件事也是一样,闹到要见家长时,无论我再费尽口舌解释不是我的错,父亲仍然是丢下这一句,也不管我有没有上学,所以那时的我妥协了,但几年前的我不会,现在的我不会。不是因爲我不在在乎父母对我的看法,和他们的心情,而是我知道当下有更多迫不容缓的事要去做。 一顿饭吃得沉默尴尬,除了电视作背景音乐外,就鲜少有人发声。母亲说着家常,我也偶尔应一句,不久後便无话可谈了。见着饭快要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