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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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鸟嘴面具轻便到令人感到惶然。 这个套装鸟喙并不是疫医的皮革鸟喙,它是骨白色的,质感也很像骨头,透着森冷的感觉。 视线透过镜片时居然不受鸟嘴的阻碍,当她看向前方的时候,视野非常开阔,鸟嘴的区域完全隐形,仿佛面具上没有长长的喙,它严丝合缝,顺理成章到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重绛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但能够触摸得到。 重绛抚摸着鸟喙,她察觉到了多余的触感,这种触感表明着——她正在抚摸她肢体的一部分,就像是抚摸皮肤那样,在触摸到的地方,传来手指的触感和温度。 1 手套也宛若不存在的那样,她用指尖去碰着鸟喙,甚至能够感受到指甲凸起发硬的那部分在皮肤上刮擦着。 重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维发散:疫医的感触会不会也是这样? 她用鸟喙抵在镜子上,产生了奇异的挤压感。这种感觉很像是手指甲或是牙齿——总之是什么坚硬的东西碰到了硬物的感觉。 如果鸟喙断裂,会不会产生痛感? 这个诡异的问题让重绛沉默许久,她摸了摸有些温度的鸟喙,从卧室里慢慢走了出去。 长筒靴几乎套到了膝盖,厚实的鞋底镶嵌上了某种金属,这让她的脚步声在木制的阁楼里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音。 “早上好。”疫医从试剂台前抬起头,黑漆漆的镜片凝视着她的装束,他在一楼,仰着头,冰冷的机械音称赞道,“您今天非常优雅美丽,这位小姐,你也在为肃清瘟疫而努力吗?” 昨天进来的时候,她记得客厅里没有这个实验台的。 实验台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空间,疫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