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
岁淮点了下头,跟着她,路过包厢时脚步却未停,“晚上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我正好回公司拿个东西,顺路。”见她面露迟疑,梁岁淮补充道。 但沈昭宁还是拒绝了,“我家离这不远,不用打车。” 梁岁淮被她噎了一下,没再说话。 沈昭宁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过于冷淡,于是开口,“那你送我到楼下吧。” KTV的楼下。 她走出两百米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提包还落在了包厢里,沈昭宁慌张地跑回去,在下楼时又撞见他。 旋转门前,梁岁淮脱下了外套,单手拎着,另只手正在拨弄一支打火机,火焰蹿上,点燃细长的烟头。他hAnzHU,浓白的烟雾从喉咙溢出。 她忽然意识到,他应该不是有东西要回公司拿,而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沈昭宁放缓了脚步。 她走过去,叫了他的名字,“梁岁淮。” 后者几乎一愣,出于礼貌背过了手,“怎么又回来了?” 沈昭宁笑了一下,今晚唯一一次发自内心。 “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梁岁淮的电话在九点打来,沈昭宁关掉电视,接听,“喂?” “睡了吗?” 沈昭宁说没有。 电话那端静了两秒,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传递过来,“那下楼,带你去个地方。” 沈昭宁瞥了眼窗外,边说边往房间走,“好,我先去换个衣服。” “不急,你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