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自讨苦吃,活该。
点了灯,再在她面前,将衣裳一件件的脱了?那与那些倚门卖笑的娼妓有何分别?那些人图财,他图的却是宿欢么? 哈,不过都是作践自个儿,来讨人欢心的事。 见他面sE苍白,愣怔看她,宿欢便好整以暇的笑瞧着他,“你不许我寻旁人,自个儿还不愿意照我说的,来伺候我。那又何必管我?” 她刻意在“伺候”这个字眼上咬了重音,好让孟千秋清楚明白的知晓,她就是无所顾忌的在羞辱他。与床笫情事间的欺负无关,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有羞辱之意。 孟千秋又唤了她一声,“宿欢……” 可宿欢半点儿也不动容。 这许久工夫,便是在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宿欢有难,他心甘情愿为他出生入Si,可被她这般对待……孟千秋一时茫然,倏地发觉自个儿对她也不过无足轻重。甚于,一文不值? 但凡她在乎他半分,都是不舍得这般辱没他的罢? 但孟千秋心中都是她。 “……好。”他说,“好,我赔给你。” 宿欢唇角笑意顿住。 两人对视,孟千秋满目涩然,她眼底微愠。 孟千秋垂下鸦睫。 “哦。”宿欢轻嗤道,“去点灯。” 烛芯被点燃,亮起昏h火光,起初灯火摇曳、明明灭灭,映得他身影也或黯淡、或沉郁。衣衫半褪,深秋的风自窗外拂进屋中,携着寒意,更教他心底发凉。 垂眸看着自个儿脚下的绒毯,他玄sE长袍滑落在地,指尖抵在里衣纽扣上,却不禁顿住。宿欢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