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不想睡他,你算什么断袖。
尽管朱清绝并不想承认,可他的确是慌了。而这时,身为旁观者的宿欢却看得清楚明晰,轻而易举的便挑破了他流露于表的所思所想,且半点儿无有温和委婉,看戏似的满目兴味。 许久沉默,他转而问道,“你告知我此事,是何意思?” “郎君面容俊秀、文采过人,又世家子弟、心地良善,我如何舍得看着郎君枉受苦痛。”虚情假意的这么说了一番,宿欢见他毫无反应难免觉得无趣,这时方才蹙起眉尖,语气诧异,“你莫不是真在疑心你娘?” 朱清绝抿着唇侧首,待避开了宿欢的目光,再问,“你为何将此事告知我?” 并非他狂妄自大,可朱家倘若无他,待到朱右丞几载后告老还乡了,不出十年,朱家必定败落。若非如此,想来朱右丞也不愿这般倾尽心力的助他步步高升。 可,倘若宿欢所言属实,只须静待几年,再提携某个世家,甚于栽培出个重臣来掌控在手心里,也并非难事。如此一来,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和他说这个? 见他无意说笑,宿欢方才收敛神sE。打量了半晌,遂道,“你常日上朝,竟察觉不到如今局势?” 半晌无言。 有时无须相熟,一句隐喻,两人间便已然心照不宣了。 他垂下眼睫沉思,待过少顷后,却模棱两可的回了句,“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过几日再说此事罢。” 宿欢追问道,“几日?” “待到此事属实。”朱清绝顿了一顿,再看向她时,虽还不是笑模样,较于此前却要好太多,言辞间除去惯来的言辞刻薄,语气却并非冷嘲热讽了,更显出几分随意,“月余罢了,你若等得,我自会来谢你这般好心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