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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珩被许了坐在旻言对面,眼看着那面条和馒头摆上桌,自己吃的时候从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觉得实在上不了台面。 旻言饶有兴味地看了看自己面前那小碗面,又看了看那碟馒头,挑起眉,“小菜?” “……”霁珩硬着头皮道,“听闻赫阡百姓以面食为主,臣便想尝尝鲜。” 见对面人不语,霁珩又道:“加上郑川雪灾,粮食紧缺,臣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膳食上一切从简也好。” “你倒是忧国忧民。”旻言道。 这句话多少有些讽刺,赫阡粮食紧缺,需要他一个胡苍人来忧心? 霁珩却只是笑笑,也不反驳:“臣现在是陛下的侍君,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话落之后就是两相沉默,原以为会一直僵持着,怎料霁珩这肚子适时的发出了抗议,在寂静的屋内尤其清晰。 “……”霁珩难得窘迫,脸上差点没挂住,明明刚才还不觉得饿。 旻言倒是没说什么,拿起了手边的筷子。苏玉见状想上前布菜,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看他动筷,霁珩也不和他客气,开始吃面。 这顿午饭就在无言中结束了,旻言最后也没有挑他的刺,真像是来用膳的。 临了才听他又开口:“过几日宫家的人回京复命,你认为孤是否该为他们设宴庆功?” 您问一个胡苍人要不要给攻打自己国家的人庆功吗?霁珩心里腹诽。 霁珩垂首:“臣不敢妄议。” 宫人收走了桌上的碟碗,旻言便将手肘置于桌上,支着头看他,道:“孤许你说。” 霁珩状似思量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