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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转念坐到书案前,装作奋笔疾书的模样。 门开了。 霁珩从书案起身行礼。 “瞧你这里灯还亮着,便过来看看。”旻言语气平淡,伸手扶他。 “臣抄写经文,忘了时辰。”霁珩心虚地垂着头。 旻言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未置一词。 良久,他轻叹一声,似无奈极了: “霁卿,不可破戒。” “臣不敢。” “你当孤的鼻子是摆设?” 霁珩噎了噎。 “交出来。” “臣已经吃完了……”霁珩索性认了。 “哦。”旻言不管他,往书案走去:“那藏在垫子下的是什么?” 霁珩连忙去阻拦,强先一步拿出来揣进自己怀里。 旻言表情严肃:“拿来。” 霁珩不肯,就这么护着,不语也不动。 两人无声对峙,谁都不肯退一步。 “咕噜……”霁珩的肚子适时的响了一声。他非但不觉丝毫难堪,还可怜巴巴的看向旻言。 旻言又盯了他片刻,嫌弃地睨一眼他的肚子,做了让步。 “下不为例。” 青年当即笑逐颜开,也不顾形象,跑到小桌那边去。将油纸展开,将剩余的烧鸡拆吃入腹。 旻言并不走,而是绕到书案前看他抄的经文。 房间静下来,只剩青年嚼动发出的微弱的声音,以及纸张偶尔被翻动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流逝,霁珩吃的差不多了,才听见旻言说: “字这般端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真心悔过了。” 他侧头过去,嘴里嚼着东西,因此不能答话。他手上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