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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再提。便是叫那人得逞,宿在了霖溪苑。 许是想他抗拒那事,倒也没旁的动作,两人和衣而眠。 1 眠眼前霁珩还在想,这无情无分的也能同床共枕,真是古怪。 哪知自己的身子竟这么不争气。 他畏寒,那人却大冬日里还暖得跟个火炉一般。这才不知怎么睡着睡着就贴了上去。 还叫他拿着调侃了两天。 霁珩抿唇,有些恼。 “戒期不可yin邪。臣一人犯戒不算什么,但陛下乃一国之主,是万民表率,倘若因此犯戒,到时候人人效仿,臣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旻言勾着唇,笑意不减。 “既然霁卿都如此说,那便戒期后吧。” 霁珩语塞。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这人怎么总是强行曲解? 旻言回到观中的寝室,便有宫人来报说,太傅来了,已等候多时。 1 他闻言当即正了颜色,走进到屋内。 两鬓斑白的老者正坐在茶案前,在室内依旧披着厚厚的大氅,却还是无法掩饰身形佝偻,他端起茶杯的动作缓慢而颤抖,早不复当年教书时那中气十足的模样。 “先生。” 葛浦抬眼,放下茶杯,欲行君臣礼。 旻言上前扶他,“先生快免礼,这里并无旁人,私下便还是以师徒相称。” 葛浦点头,动作迟缓地坐回去。 “您这时候来怎么也不让人告传一声?” 葛浦垂首:“后日就是祭天大典,事宜繁琐,老夫这些微末之事无足挂齿。” “您一直避世,若非要紧事,想来也不会亲访。”旻言在老者对面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