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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那夜可是你当值?”旻言侧头问。 突然被点名的苏玉倒也没半点迟疑,躬身回道:“回万岁爷的话,那夜奴婢正好休夜,是罗公公当值。” “是,我那日便是托罗公公传的话,陛下当时正在气头上,还将人轰出了殿外。”霁珩淡淡看了旻言一眼,意味不明:“陛下不会不记得了吧?” 旻言难得露出有些难堪的神色,面对霁珩这带着质问语气的话,他递过去一个略带怨怪的眼神:“孤自然记得有传话这回事,只是孤当时……心乱得很,又是听了两句你说自己何错之有这般的申辩……” 霁珩心下了然,温言解释:“陛下,臣只让罗公公向您确认,并无申辩之意。 “鼠出日下必已成患,陛下该尽早肃清身侧。” 当时自己若多留个心眼也不会这么傻乎乎的跪一整晚,霁珩暗想。 只是让罗公公去问处罚的原因还有时长,何足以激怒旻言,除非那公公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如此便说得通了。 况且男人当时气急了只叫他滚,只字未提处罚一事。也是自己先入为主,才给了人混淆的机会。 冒着假传圣旨的死罪也要害他,这是多大的仇啊。霁珩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 旻言对他所言很快心领神会,道:“此事是孤疏忽,待了了定给你个交代。” 青年莞尔谢过,不见了先前赌气的模样,又复以往滴水不漏的伪装,端着那温良性子同他旁敲侧击起冬宴那场射礼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