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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赤其人心性不稳,演久了,这蛮横刻进骨子里,得意忘形了。 霁珩颇有不屑:“能栽在我点小计俩上,也不见得长进多少,何来小瞧一说。” 话落,便觉旻言耐人寻味的眼神停在他身上,自上而下打量一圈。 “孤小瞧你了才是真的。” 霁珩不动声色,迎着他的目光问:“陛下何出此言?” 旻言勾唇笑道:“你一个外邦人,对赫阡可谓了解颇深啊。大到朝中形式,小到王公之子的性情,你都了如指掌。孤实在好奇,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他说出这句话后,青年的神情rou眼可见有些僵硬,连那一闪即逝窥探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又在确认自己的态度。 这种神情他在许多人脸上见到过,是属于下位者的察言观色。 如此结论顿让旻言心生不解,他自认敬事房一事,自己身边人出了问题,也算他的责任,是他歉意表达得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语气不够平和? 竟需要青年这般提心吊胆的? 在确认他没有不悦之后,青年才开口: “这些又不是什么机密,仔细打听一二并不难知晓。我所知之事确实不止如此,不过现在未到该说的时候,您不会,连容旁人一点儿底牌的心胸都没有吧?” 旻言笑意渐淡,轻摇头道:“自然不会。” 似乎想错了。 与其他下位者出于畏惧的观察不同,霁珩并不怕他,观察是为了迎合,摸清自己更吃哪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