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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夫就直言了。”葛浦郑重道,“怀瑾,你可还记得少时所学的为君之道?” 旻言不假思索:“记得。为君之道,分为志、谋、术、决、学。” “决在其中所谓何?” 旻言正色答:“术柔决刚,刚柔并济。” “七王质子留于京中已有二十多年之久,镇兴世子无后,你欲另择后辈为质子,老夫也能理解。 “可是宫家那位外甥,实在牵强了些。” 旻言眉头紧锁,道:“按计划本该是宫家旁支的长子,没料到……是学生考虑不周了。” 葛浦叹了口气:“此次进奉,乃七王以表忠心,宫家那边不好再做得太难看了。” “是。” “且近来封地虽有些动作,但没有实据,入了京城,他们必是临深履薄。” 旻言颔首:“学生明白,子而为政,必也正名乎,他们若是安分,学生自不会为难。” “收回兵权之事,过犹则不及,有余犹不足,不过想来你心中自有成算了。” 葛浦想了想,又说: “还有一事,也是老夫今日来要提醒你的,鱼质龙文者,已然似是而非,不足为患。术还有道执中履衡,决便该恩威并施。” 旻言思忖片刻,道:“您是想说,放那三位无权封王的世子返乡?” “质子离家多年,也该允他们家人团聚。” “此事学生会考虑,能有合适的时机,便准他们归梓。” 葛浦点点头,也不再多言,他撑着膝盖有些艰难地站起身,行礼:“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