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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始终保持浅笑,轻松愉悦的模样像是真心对他到来感到高兴。旻言眼神晦暗不明,依言跟着他身后。 临出寝室时,他目光落在门与窗之间那衣架挂着的一件狐裘上。 “外面这么冷,侍君不带上狐裘吗?” 霁珩的脚步不着痕迹的顿了顿,他略带茫然的回头,顺着旻言的目光看去,只一眼便道:“前堂烤了火,陛下赐的银丝炭很暖和,臣在室内已经不需要披着狐裘了。” 他语气认真诚恳,旻言挑挑眉,又瞥了一眼那衣架,未置一词。 似不愿与他深究,旻言抬步出了寝室。 前堂的布置还是霖溪苑原来的装饰,清冷雅致,如今瞧着倒是与青年有几分相称。 “这些日在这里可住的惯?”旻言问。 “陛下把最好的院子给臣住,哪有不惯的道理。” 青年端坐在对面,正拨弄着茶叶,动作优雅娴熟,他答话的模样颇有些漫不经心。 “就是冷清了些,前前后后除了宫人就只有陛下出入。”霁珩随意说着。 “怎么听着像是怨孤不来看你?”旻言调笑。 霁珩垂着眼眸,辨不清什么情绪,“臣不敢。” “那就是有这么想过了?” “……”霁珩语塞,不再答话,专注起手上的动作。 “后日就是庆功宴,宫里会热闹许多,届时你与孤一同出席,也能解解闷。” “是。” 青年的沏茶的手法很是熟练,三两句话间置茶和润茶的工序就已完成。 纤葱指尖捻着杯托将茶递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