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告
然而事情已经朝着我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就算我再怎么抗拒滑入深渊,但是地狱追逐我而来时,我该如何临阵脱逃。自从我知道有一个“完全了解”、“无时无刻不观察着我”的勒索者时,我就不得不成为了提线木偶。更可悲的事情在于,我不敢确定那个人是谁,如影随形的恐惧没日没夜地侵扰着我,让我的焦虑症更进一步。 我开始经常焦虑,在晚自习忽然感到一阵难受,只好放下背到一半的知识点,冲去厕所呕吐。我开始不自觉地抓自己的手,抓得一道一道,幸好我从来不留指甲,这才让我的手腕不至于抓得血rou模糊。 有一天再一次在厕所吐了半天,但是只吐了一点清水和胃酸后——我晚上没有胃口,仅仅喝了一点水,吃了几块苏打饼干,狼狈地推开门。在洗手台前,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底还有因为呕吐而未干的泪水,我真恨自己这样的生理反应。 我听到另一阵隔板门被打开的声音,这会在晚自习,我走进来时并没有感受到别的人,厕所的门也几乎都开着,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希望别是我认识或者认识我的人就好。 可惜,上帝早已摒弃我,并未聆听到我危急时刻的祷告,那个从隔间里出来的人是冬,她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香烟。 她抽烟? 我觉得她不应该是那种会抽烟的人,这种冷漠且自制力超强的人会容许自己靠近让人上瘾的事物吗。然而事实摆在我的眼前,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冬的了解不深——这是当然的,我跟她并不熟。 她走过来对我说:“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