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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家人,不怕我再杀了你全家吗。” “那最后你要自杀吗?” 清醒时的易随才不会说出这种旁人看来智商堪忧的蠢话,可他刚被谢予深折磨了一个通宵,加上谢予深在耳边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干脆像逗小孩一样随口扯些无厘头的话。 “嗯,杀了你,再自杀。” “那这算不算殉情。”谢予深也笑了,撂下这句知道易随不会回答的话后和他一起相拥入睡。 易随也没有想到,谢予深的结局竟真的如同那支剩了半截就被捻灭的万宝路,那句“短命烟”也一语成谶。 易随放下衣袖,纯黑色的西服与白色的衬衫遮盖住了他手腕处的“Ohana”几个字母,接过手下递来的东西笑出了声。 这手下曾是谢予深的心腹,谢予深死后他遵循主人最后的遗愿,带着手下所有顺理成章被吞并到易随名下。 六月末的洛城早已炎热不堪,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恶心的灰尘与泥土味,不知是谁给谢予深选了这么个破墓地。 他的谢予深,最讨厌这些味道。 “谢予深,我帮你把他们都杀光好不好。” 暴雨。 一场空前的暴雨很快席卷了洛城,洗去了往日的粘腻与炎热,虽然很快又会卷土重来,但现在这已经足够了。 足够洗去易随身上的血腥,洗去他那些难言的过往,洗去所有不堪的记忆。 只剩谢予深。 他要他的所有,都只剩谢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