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噩梦好吓人
陈怀远洗完澡回来时付俞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可能是手压麻了抬起脑袋抽出,又换了另一只胳膊枕在脑下。 略长的发丝掉落露出半边眉眼,陈怀远这才发现付俞眉毛上方接近发际线的位置有一道疤痕。 窄长一道,约有半截小指长。 他的目光从那道疤痕滑过落到微张的唇瓣上,这人睡觉模样乖巧,唇因胳膊的挤压向外鼓出一块,看起来rou嘟嘟的。 视线停留了两秒,最后才看向付俞宽大的领口里露出的单薄胸口。 白皙的皮rou上是一条条增生后变得粗糙的疤痕,分布在这具躯体上像是被昆虫冒出头的土壤。 那是布料也覆盖不住的伤痕,是付俞露在外面最看得过眼的了,其他衣物下的更令人不忍直视。 客厅里没有外面那般令人难耐,但总归是夏日,付俞睡了一会儿感受到肌肤交叠处生出的细汗,闭着眼睛姿势转换间又趴了回去,只是还未等他再睡去就听见原本寂静的空间里多了一道呼吸声。 付俞悠悠睁开眼睛看去,陈怀远正站在桌前低眉整理着花枝,身上的那套衣服都换了,看起来十分清爽,隔着不远的距离散发出带着热意的沐浴液味,薰衣草的味道格外冲鼻。 他因着味道猛地一下站起身子,手掌刚触到自己的颈项就见陈怀远的视线瞧了过来。 “厨房热了粥,牛奶也放在那里,去吃吧。” 说完,人又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付俞脑子还没转明白,只闷闷地嗯了一声,出门到厨房端起放的正好入口的粥,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窗外的一片灰色上。 碗里的粥甚至被人添了糖,喂进嘴里甜滋滋的,就连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