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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打爵士鼓的。」清亮的目光忽然掩上墨蓝的cHa0水涌动,搅动所有心事後又沉入最底,我冷着声音。

    有太多不堪的秘密和回忆,我私心以为只要假装忘记就能掩盖,可忘了越是若无其事,让人无意碰触时越是难以反应。

    我发觉了允修司淡漠里起的一点涟漪,轻柔美好,我突然发不了怒气,对於他的试探,像一拳击在棉花团,无力。

    他意外没有掀了脾气。「我随口说说,就是觉得适合。」

    原来是多想了……这样会惹人厌呀、我也讨厌这样敏感的自己。

    歛下眼睑半晌才又轻扬了语气,不是妄自菲薄的自嘲,而是几分孩子气的玩笑。「……你觉得我的身高撑得起贝斯?」

    允修司失笑,不是一如既往的浅浅笑意,是染着春风和暖的温情。不过,他只顾着观察我的手指,可见没注意到。

    「你还真诚实。」

    「彼此彼此啊。」我才没有多矮呢。他的认同很诚实,诚实得让人受挫,我垮着表情,他会心一笑。

    「讨厌了吗?」

    ——讨厌了吗?

    那是允修司第一次对我笑得那样温暖,是前所未有让人沉沦、不失与生俱来的一GU清贵,我难以形容。

    美好得会令人醉生梦Si。

    只能忍受心口的震荡,我咬了咬唇。

    捏了捏手指,眯起眼睛,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样的他。

    可是、那句话怎麽听来有那麽点熟悉?

    ——讨厌我了吗?

    曾经有个男生带着笑靠近,他多麽肯定得到的答案是否定。

    我不会讨厌他。

    那句话之後落在发梢的吻,霸道的、疼惜的,近乎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