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再给我一点奖励吗?
给他喂招,且颇有教学理念地循序渐进。 直到某次解决劲敌的速度快得超乎预料,年轻的雄狮站在横七竖八的街巷中,盯着自己粗糙的、脏兮兮的双手,出神再出神。 托马斯·安德烈看不透这个人。 他大抵摸清了少年的行事,却完全不敢说了解了少年的脾性。这个漂亮家伙看似对什么都感兴趣,眼神放空时却又是完全的心不在焉。 那种随心所欲的、却又放松得跟毫不在乎似的眼神,曾叫托马斯感到轻慢和冒犯,一次两次被看轻尚且会生气,可直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少年骨子里的性情。这种微妙的漠然构成了他气质的一部分,而正是这样的反差才让他在对什么感兴趣的时候格外鲜活,令人抓心挠肺、不忍拒绝。 哪怕是节奏完全被带着跑他也认了。 兴致使然地扰乱他人节奏,又轻易从任何事情里脱身。这是几个月时长时短的相处下来,托马斯作为导游——他妈的见鬼的贫民窟导游——最深的印象。 打斗以外的时间,他带少年逛遍了这个堪称城市下水沟一样的地方,至于少年为什么会对这乌烟瘴气、连警署都管不到外籍移民地界抱有莫大兴趣?这件事托马斯已经探究过了。然而结果也是意料之中,不愿透露的事情,他压根得不到一丝一毫信息。迄今为止,他知道的有关少年的信息还不如第一天相处的共事者,哪怕他认为自己和少年勉强存有rou眼可见的友谊。 友谊?他妈的友谊。 这对于“朋友”而言明显极其不公。少年知道他的姓名、身世,知道他的行迹和住所,甚至轻而易举地影响了他的出手风格——托马斯·安德烈敢拿前半辈子的尊严赌这家伙甚至对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