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卅
“你知道驸马是什么时候病的么。” 季语澜闻言微微抬头看向他,仍在止不住地哭,“不...不知道...” 昭云垂下眼眸,低头去看身前的泪人,叹息一声,随后破天荒的和人坐在了一起,肩并肩靠在床栏边,“他身上的伤口...其实应该是为了治病割开的...” 季语澜初听没明白什么意思,随后他仿佛像是猛地被人推入了深潭,眼前又是一片黑,和无法言说的恐惧,更是错愕。 昭云知道他可能受不住,但却没有停下声音,“蠕虫的口器是短窄的锯齿,只能食rou糜,可成人的皮肤是完好的,他想脱胎换骨,一定不会只在病处下手。” 季语澜双拳紧握,手臂紧紧贴在被褥上,昭云每说的一个字,都是在重新刻印他的恐惧。 他,是真正的李言。 “是因为被关起来后,没有再用蠕虫治疗,所以...” “别说了。”季语澜猛然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别说了...” 昭云适时止语,他抬起手轻轻将食指贴在季语澜的眼角处,那处被热泪灼过如今正红的发烫,丝丝凉意侵入,季语澜的颤栗才稍稍平息。 “快子时了。” 季语澜睁开酸涩的眼,他望向窗外,院里早已点起红亮的灯笼,依稀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爆竹声响。 一切来的都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他不知道如今正在深宫中与陛下对饮的康王知道了这个消息该是什么反应,而长菱,又是在这场闹剧里扮演怎样的角色。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小毛提着小灯笼在门口打算喊两人去吃饭,可门还没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