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霞(兄弟对峙,诘问,爬上我兄长的床是不是很得意)
弟弟的不懂事,因这市井小民们捕风捉影的事情来叨扰兄长劳心费神。” 言罢便转身向门外走去,临近门口,却又顿住身子,沉言补充道:“不过还是想提醒兄长,对这种恶人玩玩也罢,切勿念着旧情生出些情意,最终自食苦果。” 木门轻声关阖,书房中唯剩沈恒焱一人于案前静坐。手中的公文被摔在桌上,沈恒焱手肘支撑于桌案上,修长的手指扶上前额,遮住紧蹙着的剑眉,闭目缓和片刻,脸上的阴郁在有所缓和,随后长叹了一口气。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睁开望向窗外,方才弥漫了半个苍穹娇艳似火的霞光云氤已渐渐褪去,被灰蓝的夜色压制在天边,宛如一团灼灼烈火沉溺于无边无垠的碧潭,湮灭得杳无声息。 严彧刚刚用过晚膳,坐在窗边托腮望着渐消的晚霞发愣。 他自那晚之后昏睡了两天两夜。昏迷之际意识模糊,却总觉得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侧。 那人身上是好闻的檀香,微凉的手掌时不时抚上额头探温,轻柔地将自己佣在怀中,耐心地将吹得温度适宜的汤药一匙一匙喂进口中。无微不至地悉心呵护照料着不省人事的自己,温柔地仿佛对待无比珍视的爱人一般。 然清醒过后,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人,严彧方觉大梦初醒。忆起那荒唐一夜,苍白憔悴的面容染上羞赧的红,然抹不去的切肤痛楚却也历历在目,心脏不禁隐隐作痛。 也是,那人厌他至此,又怎会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呢,不过又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臆想罢了。 严彧醒过来后已过了两日,身体却仍然很虚弱。自昏迷以后的这段时间一直被安置在沈恒焱的卧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