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回忆 强迫,扇N,扣Xc吹)
上的人也已离去,唯剩黄莺啼鸣声从窗口传入,宛转悠扬。 严彧犹豫地从书桌下拿出一封信笺,摩挲着信封上“致沈夙卿”几个字,美目流转,颊边晕开的红霞比夕阳鲜丽更甚。他自小家境优渥,作为家中独子更是被众星捧月般养着,父亲也会带着他出入各种宴会,结识了不少文武官员和名人雅士,故对于一些见风使舵,左右逢迎,虚与委蛇之事,他并不陌生。 但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这些八面玲珑之术,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时却总是不能用得得心应手。 原浙江巡抚沈宏良半年前调任京师,拜都御史。其子沈恒焱,随其父入京后,进弘文馆受业进修。沈恒焱自小便天资聪颖,十四岁即中举,舞象之年更是博通古今。 沈恒焱初入弘文馆时,严彧对此人的印象很深。他自小广结人脉,阅人无数,其中不乏贵族世家子弟,见过风度翩翩,兰枝玉树之人不少,却没有生的和沈恒焱一般好看的。 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不过二八便已身长八尺,宽肩窄腰,欣长的身材如一抹生长在林中的松柏,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蹁跹若高天之白云雅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镂空银冠简单地束起,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下,薄唇轻抿。一张美如冠玉的脸因年龄尚小而略显稚嫩,却是面若寒霜,给人冷漠疏离之感。 在沈恒焱入弘文馆之前,严彧算是文采最为出众的。可见到沈恒焱之后,他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夫子的课业沈恒焱总能完成的最好,分走严彧不少赞赏和夸奖。严彧初始是会有妒忌之感,但时间长了,却愈发被此人的才情折服,竟极为少见地生出钦慕之心。